六月,天气是孩子多变的脸。我总会和暴雨不期而遇。于是有时我会得意地举着那把并不漂亮但神奇的伞饶有兴趣地打量雨中飞奔的西装鸡和那些浓妆艳抹的裹粉母猪。而有时,我会沮丧地走在雨中任其他的鸡或猪来打量。而在要么你看我,要么我看你的时候,再推广一下,要么你整我,要么我整你的时候。上帝总是躲在云后偷笑着。我们的生活是上帝乐此不疲的肥皂剧。仰望蓝天,透过浮云。其实我也不过是那只鸡或者猪。在总是热得让人心烦,总是闷的让人心烦的六月。我总会如此莫名其妙的想。这,简直是浪费青春!!
于是,做为六月思考的代价,在七月流火到来的时候,等待我的注定是失意。那些***的考试~让原本灿然的七月在我的生命轮回中逐渐黯淡。记得三年前好像是到了最低最暗的时候。不过现在还好,真的,很好。三年前的中考,果不其然的,等待我的不是失意,是大大的失意。还记得放榜的那天,我窝在家里看马太福音,它告诉我,“然而,不要照我的意思只要照你的意思。”我喜欢上帝给我的自由,于是我笃定上帝是个伟大而开明的神。于是我行我素。终于盛夏的七月我没摘到香甜的果实。约翰福音说,“凡接待他名的人,就是信他名的人,他就赐他们权柄,作神的儿女,这等人不是从血气生的,不是从情欲生的,也不是从人意生的;乃是从神生的。”我信他的名,我想我应该被保佑,我是神的女儿,应该被祈福的。不仅如此,我也信佛祖,信菩萨,信妈祖,信玉皇大帝,太上老君。可是每每到了你人生关键的时刻,他们总没动静。那么我究竟是什么呢?神是什么?该信什么?不该信什么?现实总是让我们不愿相信现实。譬如三年前的炎热七月,我仍然失意怆然的窝在沙发上吹冷气,而我爸妈却跟***似的在校长那儿点头哈腰的要捐资助学。我心里很堵。只好丢开那破福音,躺在地上郁闷。然而每个冗长的七月往往跟这儿流逝了。
八月,我面临的是我生命的又一次轮回。我喜欢一个人给自己倒一杯冷开水,祝自己又老了一岁。而往往我那颗容易热的头脑总会一不小心做个什么非理智的决定。或者去练跆拳道,或者去参加街头英语角,或者和哥儿几个去哪个露天广场高歌,或者去平时不敢去的地方,做不敢做的事。那个时候我练跆拳道,只是想找个地儿一阵猛踢,还一再告诉自己千万别把人弄成伤残。结果很好,教练帮我压韧带绝对是想把握往死里整,我痛得很舒服。那种情况下,我一般会闭上嘴专著地看我面前的地板。我常会想起小石头替小豆子挨打时,挨一板子叫一声好。好酷的~可是我不能叫啊~又没人打我,于是我只好闭口沉默着,换来的也只是教练更非人的压迫。后来,一个月之后,腿是真粗了一圈,长了几包肌肉,人瘦了几斤,逃课5次,偷懒n次,实战一次,爽约2次。当一切结束后,庆幸没被人搞成伤残。八月天大,每天,我都尽量呆在屋里,视野的局限会让人产生时间加速的错觉。八月就习惯在我的错觉中飞逝而过。
阳光灿烂的九月。我会回到校园。也是三年前,我来到了n中,来到了这里,全市最好的高中。第一次进校,第一眼就看见了毛主席。越过茂密的林荫,毛爷爷在正门100米处向我招手致意。有一丁点儿兴奋。也对他微笑。一度我以为毛主席是汉白玉的,后来流星雨说那是油漆的,我当即觉得好败。毛主席会恨我们的。他也很伟大,那么在天上毛主席可不可以跟上帝平起平坐呢?九月的眼光真的灿烂,几天的军训后,我可以变身成烤乳猪,屁颠屁颠地回到我凉爽的家,贪婪地享受夏日的清凉。靠在窗边,看天上好淡的云,想到上帝比我还热,我有点儿幸灾乐祸。
连着的这三年的十月,我在n中过着惶惶且恍惚的日子。这是个节奏明快的地儿。人与人无关。。时间没有等我。我开始等待,等待有一天,有一个人来实现我的梦想。等啊等,等到花儿谢了,我死心了,终于明白,还得靠自己。我看见自己被莫可名状的东西湮没。上帝正在偷着乐。
十一月,阴风怒号,淫雨霏霏,为革命先烈和自己默哀。
当有点北风呼啸的感觉时,并不冰天冻地的冬天就来了。在我的家乡,12月的冬天不算冬天。因为除了温度再没有其他冬天的性征。而在我的心中,任何事物都是立体感十足的感性综合。所以,12月的重庆当然不算作冬天。我曾在12月的一天抽出时间回了趟老楼,我童年居住的地方。却惊惧地发现早已是焕然一新。感叹的同时发现多年的记忆突然没有了寄托的地方。而原来楼前的一排平房,现在破败得几乎让所有充满社建热情的人寒心。还好,还可以呼吸着曾经的空气,楼前的绿地还有熟悉的不曾改变的青草香,我感到些许的温暖。于是我便不能控制的在那里寻找。寻找那些点点滴滴,寻找曾深刻于我心的情感烙印。然而遍地的陌生,断壁残垣。没有了人的建筑在一瞬间老去。夕阳晚照,将我的身影长长的投射在地上,空气中还残留弥漫着几丝陈旧的气息,而看着面前的高楼林立,终究承认,有些人有些事就如此远去了。当我乘兴而来最终败兴而归的那一刻,心中真的比囫囵吞枣还要难过。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雪雨霏霏。行道迟迟,载饥载渴。我心悲伤,莫知我哀。”
2006年7月4日,躺在床上听《断弦的耳朵》,读了首好诗。慵懒的音乐,慵懒的诗,慵懒的我。恍惚中想起了这篇随笔。于是匆忙贴出来。不晓得您有没有什么感想。现在我听着传说中乐行者的圣经,倒是有些一头雾水。呵呵,很可笑。而上帝一定也在拿着遥控器更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抱着薯片看我演的无聊剧本。我在微笑,可上帝觉得空洞,啪嗒关掉电视,出门找玛利亚调情。我的世界就此彻底黑暗。
上帝是伟大的,而我是渺小的.